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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想对方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否则他不会病急乱投医沦落到来找我的地步。
身为一个似乎对未来有所了解的人,他大概知道我的职业可能是心理咨询师(未就业),所以我也能猜得到,他大概是因为某些心理上的问题导致再起不能。
……对不起,作为一个女人,这时候我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我想狂笑就可以了。
——确认四下无人后我扶着墙笑了几分钟,擦干眼泪,继续向着今天要出诊的地方前进……话说回来,在他来过之后我有了钱,终于买得起稍好些的鞋子,走远路也不会痛了。
感谢这位有钱的病人!
这座城市很大——以它所在的年代和规模来说,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都市了,而且即使是我现在生活的时候,乌鲁克就已经是一座古城了。
建立在无数层层堆积的遗存之上,它的城墙环绕着人们的家园,如同温柔保护着人民的国王一般……
呃,虽说这位国王有着各种各样的前科,但是现在他大概是改好了吧?
“……你真的是个女人吗?”
第三次的咨询……假如我们能称得上咨询的话,他并没有拉上那块亚麻的帘幕,而是自然地坐在我郑重地铺好的被褥之上,如同君王一般,抬起下巴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地上的我,道:“今天的血腥味也太浓了。”
“没办法。”
我做了个挥刀的手势:“是瘟疫——如果不及时杀掉那些羊,它们会把病传染给其他的羊的。”
“瘟疫?”
他坐直了身体严肃道:“情况如何?”
“已经控制住了,没有人感染,只要水源干净就不会再犯……话说,我们该讨论羊的问题吗?”
我脱下那身沾了血的外衣,把干净的内侧翻出来叠好当成垫子坐了上去:
“不是该讨论您的……呃,健康问题吗?顺便问问,您在早上还会有……反应吗?”
“当然。”
也许是决定彻底放开,他平静的语调也让我不再那么尴尬……对于这样的来访者实在是应该给一个大大的奖励,比如小红花什么的……
“我只是在面对女人的时候不会有反应。”
他撑着头,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我的床上随意放着的用剩下的布做成的拼布球,道:“所以,我有很多时间工作……我的辅……手下们对此很高兴。”
“您觉得这样的状态会让您不自在吗?”
“你认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什么让人觉得自在的事吗?”
他握住那个球的力气之大让我提起了心,生怕他把里面填充的麦壳挤出来——
而且我也理解啦,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我明白您的心情……”
想着合适的措辞,我认真地对他道:“您最近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呢?”
“刚才。”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在你脱下那件血衣的时候。”
说实话我的心情非常复杂。
听说一个人对你发情和你眼前的人告诉你他对你发情了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更何况这个人的意思是他虽然对你发情了但是因为他起不来所以你很安全但是你的任务是让他起来这就很令人崩溃……
“这是我的好奇……”
我小心翼翼道:“您是因为血的气味而产生了欲望吗?”
“是因为什么呢……”
他无意识地揉捏着那只球,思考着道:“也许是因为,在你脱下衣服侧身对着我的时候,看起来手感挺不错的。”
……喂,你捏着那只球的动作和你说的手感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懂吗?!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称赞吧。”
我低下头道:“我们继续说回……”
“我听说,你这样的医生需要与病人进行眼神的交流……”
他突然道:“你不看我吗,宁娜医生?”
“……我只是太久没有这样的习惯了。”
我抬头看向他的脸,道:“所以,这样可以了吗?”
那双漂亮的红眸露出了淡淡的讽意,他启唇道:“很好。”
“对了,我还没有介绍过我的名字。”
他笑道:“我叫杜姆兹。”
这是个常见的男人的名字,虽说这位兄台的命运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而且,这也同样是七月的名字。
“您出生于七月吗?”
“啊,是的。”
他随口应承,但我很清楚,他在说谎——也就是说,那个名字也是假的。
但是现在的状况下,姓名究竟是不是他问题的根源之一还不清楚,我也不想贸然询问,只好接下了这个假名:
“您在产生了欲望之后,身体完全没有反应是吗?”
“是的。”
他豪爽地张开腿坐在我的床上,这个角度足够我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假如他产生了反应,那条薄薄的裤子大概什么也遮不住……
“您能回忆起最初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吗?”
“完全不能。”
他终于愿意丢开球,也让我松了口气。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状况了。”
这可太糟糕了……
“……那么,也许这样的治疗会需要一段时间。”
我慎重道:“希望您能理解……”
“这就是治疗了吗?”
他抬起眉毛,像是有些惊讶:“我以为今天就能结束了。”
“很遗憾不能。”
我起身道:“人的精神是很复杂的……您会在无知无觉的时候产生这样的问题,我要做的是带领您寻找到问题的根源,但这并不轻松,也许还需要些特别的手段,而且,我也不是无偿工作的——”
他嗤笑起来:“那粒金珠已经花完了?”
“是的,”我毫不羞愧,“您不觉得您坐的那张床比起上次更舒服了吗?”
有钱的时候就要尽情享受,反正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吧?
“希望你能找到……根源。”
他用力地咬字,抬起手,一粒金色的小圆球向我飞来。
“多谢惠顾!”
我喜笑颜开:“我会努力的!”
“我会每隔三天在晚上这个时候来找你。”
他越过我道:“假如我没来,也不用等我。”
……我从来没想过要等你啊,我又不是你老妈。
“好的。”
面对优质顾客还是乖巧最好了,我点头道:“如果您来的时候我不在……那我大概是在出诊,您愿不愿意等就随您的意。”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事。”
他在门口转身道:“向女神发誓——”
“我向伊南娜女神起誓!”
我举起手道:“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杜姆兹先生的事。”
——但你又不是杜姆兹啊。
不过我的职业道德还是存在的,所以这个誓言对我是有约束力的。
不需要规定诅咒的内容,因为向女神起誓一旦违背,就只有死的下场。
真没想到,我这一世的人生第一次从事本职工作,接到的就是这样的案子。
在习惯了与牲畜和平民打交道之后,我有时都会忘了,自己曾经学过的那些东西,并不只是包扎,接生和缝合伤口而已。
“宁娜,要出诊了吗?”
在我清晨离家的时候,住在隔壁从小一起长大的女人向我搭话。
“嗯。”我关上门,对她笑了笑:“你的孩子们还在睡吗?”
她温柔地笑着点头:“是啊,所以我才有空休息,跟你聊天呢。”
“当妈妈是件辛苦的事。”我向她挥手:“那么,辛,我家就拜托你照看了。”
“我丈夫那里有新的朋友……”
“我向尼那祖女神奉献了一切,以此换取我的医术。”
我打断了她的话,她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道:
“女神会保佑你的。”
虽说我从未想过把自己奉献给神明,但是这一招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挺好用的。
我奇怪的治疗手段和医术,偶尔冒出来的难以理解的名词,都可以用尼那祖女神的恩赐来解释。
……话说回来,要治那个人的病,不是正好有个合适的女神吗?!
我转头再次看向远处耸立的塔庙——
要不,带他去拜访伊南娜神殿吧!也许这样的暗示能对古代人有奇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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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贤者之王的意思是贤者时间之王(X)
这样黑杜姆兹真的好吗毕竟是亲哥……
话说尼娜祖是艾蕾的女儿啊这时候究竟出生了没有……算了就当出生了吧
昨天问了下基础的要怎么跟来访者建立信任=。=我发现这个人是没有办法建立信任的
不信就永远ED吧!(?)
因为这位原型人物是位天津人所以我们一交流就变成说相声所以已经快变成相声大会了,还是封箱那种
棒!